甘肃省人大常委会《人大研究》杂志社

人文·民主·思想

发布日期:2014-06-03   作者:余英时   文章来源:人大研究
出版社:海豚出版社 2011年1月   点击量:574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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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国历史上的深远变迁往往超越了朝代的兴亡;“朝代循环”在中国自古有之,在西方也曾短暂流行,但这个名词具有高度的误导性。二十世纪初年,中国历史学家开始以西方的历史模式重新建构及重新诠释中国历史。从此一般都认为,中国一定也曾经历过和欧洲类似的历史发展阶段。在二十世纪前半期,中国历史学者采用早期欧洲的断代方式,把中国历史分为古代史、中古史和近代史,一九四九年之后,这个断代方式被马克思一斯大林主义者鼓吹的五阶段演化史取代,后者在今日的中国仍被奉为正统,至少在理论上是如此。这种粗糙套用的模式,不管它有什么优点,都不可能充分阐述具有地域性传统的中国文化。敝人深信,只有着重于中国文化变迁的独特进程和形式,才有可能看清这个伟大的文化传统是如何被其内在的动力鞭策,从一个阶段进展到另一个阶段。 

目录

代序:我对中国文化与历史的追索

“国学”与中国人文研究

人文与民主——在“余纪忠讲座”上的演讲

中国思想史研究综述——中国思想史上四次突破 

在线试读部分章节

“国学”与中国人文研究

一、“国学”观念的复苏

自上世纪九0年代所谓“国学热”以来,“国学”这个观念,在消歇了四十多年之后,几乎一夜之间又在中国大陆上复苏了。与其他的“热”--如“文化热”、“'后学'热”相较,“国学热”具有两项明显的特色:第一、它的持续性,十几年来这股“热”不但未消退,而且还在继续增高;第二、它的扩张性,即从学术文化界走向社会。“国学热”的社会化,尤其是最近几年的突出现象,电视上有各种“论坛”,著名大学附设“国学”训练班,培养“企业管理”界人士的“精神资源”,甚至有些地区出现小学生“读《四书》、《五经》”的活动。大众传媒包括电视、报纸、杂志、网路则极尽推波助澜之能事。如果说“国学”今天是大陆上一个家喻户晓的词汇,大概不算是夸张。

“国学熱”的社会化是一个十分复杂的现象,但不在我要讨论的范围之内。我今天讲演的主旨是检讨“国学”和中国人文研究的关系。 “国学热”不但最初是从学术和文化界开始的,而且也在学术和文化界发生了实际的影响。最明显的,清末以来的所谓“国学大师”重新为新一代人文研究者所发现,他们的著作在淹没了三四十年之后也重新受到普遍的重视。

近几年来“国学大师”的传记和全集、选集等一直是大陆出版界一个十分兴旺的部门。在中国人文研究(如文、史、哲)的领域中,偃后重生的“国学”也不断扩张它的影响力;许多著名的大学都开设了“国学研究”的专业中心,甚至还成立厂“国学研究院”;以“国学”命名或以“困学研究”为主旨的学报也相继问世。所以我们今天已不能忽视“国学”在人文研究方面的功能和意义。

二、“国学”与“西学”

一一两套学术系统的会通

“困学”一词和“国粹”一样,最初都是从日本传过来的。日本早在德川晚期,即十八与十九世纪之交,已出现了一批“国学者”(kokukuSha)。他们可以说是对日本儒学的反动,强调日本本土学术的主体性。所以“国学”概念的起源还早于“国粹”。这两个日本名词在清末都传到了中国,变成了“中国的国学”或“中国的国粹”。章炳轔、梁启超、王国维、刘师培等人都曾正式用过“闷学”或“国粹”两字。当时还有一个流行的名词一一“国故”,与“国学”大致相近;章炳麟《同故论衡》在民国初年几乎人手一编,所以“国故”一词也风行中国。“五四”以后“整理国故”的运动便承之而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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